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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节 (第2/2页)
别把我忘了。” 江苒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又纳罕地道:“所以你刚才是不是听了我的话,害羞了才亲我的?” 裴云起没说话。 她笑嘻嘻地凑过去,一把握住他撑着纸伞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,晃了晃,伞边沿落下的雨水洒了两人一身。 裴云起稳住手腕,无奈地看向她,“不要作怪。” 江苒道:“你还没回我呢,是不是害羞了?” 他的回应是漫不经心地掐了掐她的脸。 江苒就明白了过来,她笑着抱住他的胳膊,亲昵地道:“光天化日的,多难为情啊,咱们下次私下里偷偷亲比较好,想怎么亲就怎么亲。” 裴云起:“……” 他很好奇,她今儿一天到底在学府里头同那群小娘子们都交流了一些什么,怎么随时随地都能说出这种……虎狼之词? 什么叫私下里偷偷亲?好好的谈恋爱,被她说得像偷情。 太子殿下自暴自弃地移开视线,漠然道:“好啊。” 江苒正调戏人调戏得起劲,不料忽然听见回应,面色一顿,“……我开玩笑的。” 裴云起垂眸冷冷淡淡地看着她,忽然勾起嘴角,像是笑了,“我当真了。” 他加重了语气,道:“你等着罢。” 江苒:“……” 第99章 没过多久, 皇帝就下召,照旧是夸了一通,说江苒“家传义方, 柔顺表质,幽闲成性”云云, 表达了一番对她的喜爱,随后就命礼部按照礼制行六礼,恭迎太子妃。 先头的纳彩、问名不过是走个过场, 值得一提的是, 问名之时,按照规矩, 太子并不会亲自出面, 而由一使者代劳, 以示君威, 然而太子殿下却在那日推了手头之事, 主动前往相府送了大雁。 他这样不守规矩, 江相自然也不能完全照着规矩来, 不与她见面,只得无奈地请太子进门说话。 本来也是要而客套一番, 说些我的女儿不懂宫里的礼仪, 不足以被担任太子妃,但诏书下达了, 我也不敢推辞, 云云, 结果这些话也省了。 裴云起在相府施施然吃了一顿饭, 见了见他心爱的未婚妻,便留下礼物走了。 这落在有心人眼里, 便发觉太子果真看重江四娘,甚至不惜做出这样自降身份的举止,同有些人猜测的,为了获得江相的助力而不得不娶江苒的这个念头乃是背道而驰。 有些对江苒不利的留言,便这样悄无声息地消散了。 待到钦天监算好吉日,定了婚期之后,江苒这个板上钉钉的太子妃的日子,也开始逐渐变得……丰富了起来。 宫中的礼仪,她要学的倒是不多。皇帝的后宫组成十分简单,算来江苒届时头顶也只有帝后两个长辈,旁人都是要对她行礼的,她只需要学一学怎么坐着喊请起就是。 最难的,却是…… 女红。 虽说太子妃身份极高,皇后也很好说话,可新嫁娘,不管身份高低,总要给长辈做点儿东西以示敬意。 大件的东西,江夫人也舍不得叫江苒绣,怕她要熬坏眼睛,便只教着女儿做些小物件,譬如荷包帕子这种东西。 总之,就是能糊弄糊弄人就够了。 可即便江夫人的要求已经低到了如此程度,对江苒来说,依旧是一个极大的挑战。 也许是他们相府的小辈生来的天赋罢,被江夫人请来教江苒刺绣的几位绣娘,都挨不过三日,便纷纷请辞。 江熠不禁感慨道:“当初阿爹给我找的先生们都好歹能撑个六七天的呢,到你这儿,比我还夸张了。” 江苒不太高兴地道:“那是你不想学,我可认真得很!” 江熠嘲笑道:“学了这么久了连朵花儿都不会绣,你可真是太认真了,先头还扬言要给我绣荷包呢,我看我是等不到了。” 江苒拿起桌上的绣娄挥舞,把他赶出去。 她在这事儿上犯了犟,见几个绣娘都被自己气跑了,想了想,便叫人去请了徐循来自家府上。 徐循都有些好笑了起来,“旁人教不了你,我又怎么能教你?” 江苒乖巧地道:“我不敢气你,就会好好学了。” 徐循无奈地叹口气,当真拿江四娘没办法,摇身一变,果然成了江苒的女红师父。她日日来相府,在江苒的院子里头一待就是数个时辰,连着江夫人都称奇,道:“这位徐三娘,倒是个难得有耐心的,苒苒那个乖戾性子,我瞧只有她镇得住。” 江夫人心里是有些成算的。 她帮江锦定了个蓝依白,便是瞧中她同自家长子志趣相投,是个有名的才女,可才女再厉害,管家之事上,总有些欠缺。 可这位徐三娘又有些不一样,她是国公府的嫡长女,先前帮着操持学府之事,就很见她沉稳可靠,更难得的是还通些医理,不是个一昧沉浸在后宅斗争中的俗人,同江洌想来也会有话可说。 江夫人先问了江苒,“你同徐三娘交好,觉得她为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