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枕边人夺权后_分卷(28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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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分卷(28) (第3/3页)

很多,李阿姨眼睛有些红,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哭过多少次了,看见殷言声进门时有些愣:小声,你这么快就回来了?
  殷言声只点了点头。
  殷父如今也五十左右,头上也有了白发,见了儿子一眼没有吭声。
  祖父母一辈子只有殷父一个儿子,现在这个房间里子孙辈的都是殷父的孩子,大儿子殷言声亡妻所生,后来又和李文娟生了一子一女,儿子殷子成今年刚成年,女儿殷朵才九岁。
  房间内氛围透着一种悲怆而又肃穆,老人今年已经年近八十,形容枯槁药石无医,唇上泛着一种青紫色。
  现在又精神了些,气息微弱,一双眼睛浑浊地似沾了土的玻璃珠,看着殷言声虚弱开口:你是?
  殷奶奶泪眼婆娑,握着老伴的手道:这是殷言声,大孙子。
  她伸手抹去泪,唇角不住地哆嗦着:老头子,他的名字还是你起的。
  老人低低地叹气,他呼出来的气多吸进去的气少,手掌犹如老树皮一般失去了光泽:言声呐言声,他已经没有太多力气去说话,像是每说一个字都费劲似的:你现在会不会说话啊?
  殷言声眼眶全部红了,他握住老人的手,涩然开口:爷爷,我会了。
  那就好,好。
  他唇颤了颤,就不说话了。
  这是人生最短暂的几个小时,殷言声能感受到温度一点点地变凉,随着墙上钟表的声音滴答作响,最后的一口气被吐出来,老人安详地闭上眼睛。
  房中有哭声响起,自此之后他只存在于记忆之中。
  第43章 寻找 他独自去找他的猫。
  门上挂起了白布, 寒风中萧瑟而又冷冽,有低微的哭嚎声起,接着就是停灵守夜, 忙了几日后入土安葬。
  都是村里的,这个时候自然会帮忙, 流水席摆开,用来感谢那些愿意帮助的乡亲。
  李文娟这几日忙坏了,她是儿媳,家中大小之事都操劳着,家里家外待客忙活的一个都不能少。
  如今正稍微歇了下来, 就听到邻居开口, 脸上有笑:文娟,你那个继子现在在干什么?
  李文娟性子内敛, 平时不爱说话,对于这种话术一律道:我也不太清楚。
  她嫁过来时殷言声已经可以上小学了,没过多久就离开了殷父和姥姥一起过了, 在她印象中只记得一个漂亮孩子, 眼睛黑黑沉沉的, 在家的多数情况下抱着一只白猫,很少说话也很少笑。
  邻居啧了一声:他现在可了不得了, 回来的时候直接坐着直升飞机,我那天刚好看到了, 那么大的一个飞机就停在广场上。邻居啧啧称奇,眼里有艳羡:他现在是干大事的人了。
  李文娟一愣:不会吧?直升飞机?
  邻居以为李文娟不相信他的话:就是直升飞机, 我亲眼看见的还能骗你不成?
  他转头对着身侧的人说:大娘,你说说那天停在广场上的是不是飞机?
  嗯嗯,是, 就是飞机。
  邻居这才转过头来望着李文娟:听见了吧,就是飞机。
  这些年国家政策越来越好,村里有钱的人也越来越多,开着好车回来不是什么新鲜事,但坐着直升机回来还是头一遭。
  李文娟这才点了点头:那孩子不容易,现在才好了。
  她没有嫉妒或是眼红,单不咸不淡四两拨千斤的一句话堵住别人的嘴,仿若面团捏成的一个人,不见多余的心思。
  邻居讪讪住口,自己无趣转移了话题。
  回到家中刚好是开饭时间,殷奶奶加上两个孩子围在桌上,殷言声坐在奶奶旁边,殷父不知道在哪。
  李文娟调整了一下神情,坐在座位上,对着老太太道:妈,您饿了先吃点。
  冬日菜容易凉,又刚过了一场大事,伤心之下胃口都不好。
  殷奶奶点了点头,她也七十多岁,头顶白发丛生,面上是岁月留下的痕迹。她看了一眼孙子们道:我不饿,你们先吃。
  殷言声端了一碗粥放到奶奶面前,接着自己喝了一口,硕大的桌子上只有他一个人吃饭。
  气氛一时之间有些静,奶奶温和地看着小孙女:朵朵啊,天气冷,快吃点东西。
  殷朵有些不安:可是爸爸还没来啊。
  细看她时才会发现,她眼中并不是对父亲的孺慕,而是一种类似与对强权的一种畏惧。
  就好像在过去的种种情况里,她似乎明白了殷父是怎样一个专横的人。
  她或许现在还不太理解这种事情怎样形容,但已经无声无息地浸透在她的行动中对父亲的一种畏惧和不敢忤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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